_木源.

双子星幸,愿荣耀长存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我能。
风流倾江左,绝命一搏杀。

曦澄 不可说 11

不可说 11

江澄觉得自己懵逼了不止一下下,梦里银耳的清香还在回荡,睁开眼再看到竟让他有一种难以抑制的酸楚感,那种茫然又痛快的感觉。

江澄突然回头让蓝曦臣也有点懵,他原以为江澄是在休息或者想事,到现在看来他这是在打盹么?虽说金凌指明了在后山,可后山也有那么大,他转来转去还被管家抓着塞了一碗银耳,幸好莲花池这边小轩够明显,于是便直接端着碗过来了。

他犹豫了一会,江澄睁着一双杏眼看着他,那种很是惊异的表情让他些怀疑是否自己衣着出了什么问题。然后他看见江澄小幅度的缩了缩肩膀,抽了下鼻子。

蓝曦臣眨眨眼,觉得这样的江澄竟然有些可爱。不知道是哪来的福至心灵,蓝曦臣伸手又端起了那碗银耳:“云梦的银耳都带着莲香啊,夏日炎热我就给江宗主带了一碗,尝一尝?”

蓝曦臣端着碗,笑容温润,江澄扬起眉做了个很仔细看人的动作,蓝曦臣越发觉得他可爱,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去。

神差鬼使地,江澄握住了伸在面前的手,蓝曦臣手上用力想把他拉起来,江澄手上也使了劲坐着不动,蓝曦臣一怔,江澄努了努嘴:“你先把放下。”

蓝曦臣看了看手里的银耳,又看了看仰着脸看自己的江澄,江澄好像觉醒了,又好像还没醒,看着有些懒散。

蓝曦臣一手拉着江澄,一手将碗托高了点,温柔的哄到:“晚吟先起来,地上凉。”

江澄眨了眨眼,整个人都迟钝着反应了两秒才抓着蓝曦臣的手慢慢站起来。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有人拉着你的手,将你向下拉但又只是借着你的力站起来,并不想你跟着倒下去。而且那个人还在意我手里端着的银耳。蓝曦臣慢慢地想着,有点小得意不自觉地紧了紧手,甚至连扣着碗的手指都掐了个诀用力扣着。

江澄起身,然后松开了握住蓝曦臣的手,蓝曦臣将手藏到身后去,悄悄握拳企图留住掌心另一个人的温度。他看着江澄拍了拍衣衫,然后将手里的银耳递了过去。

江澄看了他一眼,接过银耳转身想坐到石凳上去,可上面一层的灰又扫了他的兴致。蓝曦臣站在他身后活动了一下太过用力有些僵硬的手指。

清凉的甜汤入口,江澄惬意地眯了眯眼,含着嘴里的银耳顿了顿才吞下去,蓝曦臣在一边看着,不合时宜地想着不知一会自己回去的时候是否再能讨一碗来尝尝,看着江澄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能让江澄满意的想来都不是俗品。

不过这次泽芜君失算了,江宗主完全只是“爱屋及乌”,再加上送来的人比较养眼而已。

“泽芜君有事?”

江澄扫了扫石凳坐下了,蓝曦臣看他完全恢复了以往公办公事的样子也从容的在一边坐下。

他想了想,挑了件能说的:“的确有一事想跟……晚吟商量。”

江澄搁下碗,眉眼不似白日锋利他好瑕以整地看了过去,那眼神似在说,原来你来云梦还真是有事的?

蓝曦臣知道他说的魏无羡的事,也不在意,江澄的态度比白天好多了,蓝曦臣有点模糊地像是不是自己端来的银耳正好对了江澄的胃口……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碗银耳对是对了,只不过对的不是胃口,是时机。

“是关于金宗主的。”

江澄敛了敛眉,一瞬间气场都不一样了:“金凌怎么了?”

蓝曦臣想着一刻钟之前的小孩儿,微笑道:“英雄出少年,金宗主很好,晚吟教的很好。”

“唔……”江澄含糊的应了一声,手指沿着碗沿划了个圈,嘴角带了点骄傲的意味。

“晚吟也不能时时带着金小宗主身边,他远在兰陵晚吟多少有点……”他顿了顿看着江澄微微皱起的眉将后面的词隐了下去,“正好思追他们到了历练的年纪,如果晚吟愿意,我倒是觉得他们能去兰陵……”他没了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澄。

江澄手指停在碗沿上,他勾起嘴角看着对面的人,像是起了什么兴致一样打量着蓝曦臣,这人大概是生性如此,说话委婉得很。

“泽芜君是说让蓝思追去兰陵帮金凌?”

蓝曦臣微微叹了一口气,好说话的江澄不见了,他并不在意江澄在蓝字上的重音:“思追和阿凌相交甚好,这半年来虽身在云深不知处也常想我打听兰陵的事态,而且思追心思细腻若有他在身边,想来阿凌也能轻松些……”

他顿了顿,还是又低声添了句:“晚吟……我并没有那种意思……”

江澄侧了侧头,听着蓝曦臣的话觉得耳朵有点痒:“谁允许你这么叫金凌的?”

这重点??蓝曦臣愣了下,抿了抿嘴将嘴角的笑意收回去,他朝江澄眨了眨眼:“阿凌允许的。”

江澄蓦地觉得心底有点烫,他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眼又倏得转回来,蓝曦臣你幼不幼稚?

可惜某人也不知是没接收到还是故意的,仍然一脸无害的和江澄对视。江澄觉得心底越发的烫,开口转移话题:“蓝思追是哪个?那日……用琴的那个还是用剑的那个?”

感觉到那人的松动蓝曦臣也松了口气,耐心的跟他解释:“用琴的那个,用剑的是景仪。”

江澄点点头,其实他也听金凌说过这两人,尤其是那个蓝思追,金凌从小没什么朋友,他生性骄傲,又被他和金光瑶宠的没边很少跟他提起过什么人……

“蓝思追跟温宁……”

蓝曦臣心里一紧:“晚吟,那是上一辈的……”

“好了我知道了!”温家的人始终是江澄的心结,他有些暴躁的打断蓝曦臣的解释,“既然蓝宗主舍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蓝曦臣心里有些酸涩,自己这是又惹他生气了啊?

江澄心里烦躁没注意他有些落寞的神情:“这事儿你跟金凌说过吗?”

蓝曦臣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还没有,不过我跟思追说过了。”

江澄直接忽略了蓝思追同意与否是问题,蓦自点了点头,又转头去看蓝曦臣:“他不会给金凌添乱吧?”

蓝曦臣嘴角笑意一僵,心说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与此同时他又松了口气,只觉得只要江澄不那么叫他蓝宗主他怎么说话都好。

他想了想还是隐晦的夸了夸自家弟子:“思追自学徒开始都是忘机亲自教导的。”

不提蓝忘机还好一提江澄的脸色就黑了几度,蓝曦臣哀叹一声,伸手覆住江澄搁在碗边的手:“晚吟就当是我教的吧。”别在意这些了啊……

江澄眉角抽了两下觉得把眼前人跟蓝忘机那个冷面的混在一起有点困难。

“行了我知道了。”江澄扶着额头妥协道。

蓝曦臣瞧了眼两人交叠的手,心里暗戳戳地纠结了一番,没把手收回来。

江澄还是有点暴躁,可又不想对蓝曦臣发脾气,金凌是他的心头宝,不自己看着怎么都放心不下,就算是蓝曦臣亲自教导的蓝思追也不行……可是蓝曦臣说的也对,金凌远在兰陵他拥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他是年轻的宗主,他需要同龄的朋友来扶持,他需要新新的力量来追随他,而不是自己这个势力强大的外家……

江澄皱着眉都快绞成一个结了,蓝曦臣虽也是宗主但却没有这样类似于带孩子的经历,蓝忘机虽然也算是他这个哥哥一手带大的,可忘机自懂事起就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各方面都很优秀根本不需要他这样担心,最担心的那十几年也已经过了……

他有点心疼江澄手上还有伤啊,可这人跟自己较劲的时候老爱握拳,好像不使劲不舒服似的,不动声色地改覆为握,他用了点力将江澄无意识施加在手上的力道化解了。江澄不明所以的看过去,那副克制着不想发火的样子看得蓝曦臣心里一软。

以后金凌应该也会变得跟他舅舅一样吧,就算脾气再暴躁,对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轻易发火——蓝曦臣理所当然的忽略之前某人的迁怒,至少他现在愿意为了他克制下了是不是?

蓝曦臣想说点什么又怕惹他生气,他少年成成名,排列三尊荣耀无双,加上他生性柔和带人自有一番姿态,但这些好像对眼前人都不管用,他知自己和胞弟相貌相似,可江澄对忘机又一向不喜,加上“弟媳”这一个非同小可的导火线,导致现在江澄一蹙眉心里就没底。

不知道是蓝曦臣这模样触动了江宗主心里的哪根筋,江澄心里转转悠悠居然觉得有丝好笑,他也不在意动了动被蓝曦成握着的手在他手心挠了挠:“蓝曦臣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一副模样是怎么回事,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江澄那么大本事能欺负得了你。”

蓝曦臣松了松手,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别握拳手上还有伤……”

气氛一下子沉默古怪起来,蓝曦臣看着那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将手抽了回去,蓝曦臣手指卷了卷无意识地合拢手掌。

江澄心里觉得古怪,低头瞄了一眼掌心基本可以忽略的掐痕,也是半晌来了句:“……还要多谢泽芜君的药……”

蓝曦臣垮了垮脸低下头去,这回又该怪自己多管闲事了?不过这回好像没叫蓝宗主……

蓝曦臣低着头看不见江澄望过来的目光,那人将他苦恼的笑意神色收进眼底,他看着看着突然想起梦里这个人抱着大把莲花站在他屋外的样子……

他和蓝忘机也不是很像啊……

“泽芜君。”

“嗯……”蓝曦臣微微抬头,还是笑着。

江澄歪头瞧着他:“泽芜君这次过来是为了金凌的事还是为了……魏无羡的事……”

听到某个导火线的名字蓝曦臣提了提神,他知道这时候最好别去和江澄提魏无羡,可他又不想在说什么好听的哄他……

“阿凌的事,虽说早有想法,可这一趟……并无打算。”

蓝曦臣有些难看的扯了扯嘴角,他心里念着泛舟时惬意的江澄,也记得震怒时的江澄,两个他都不愿意在糊弄他……

江澄看了他半天,突然弯了弯嘴角,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蓝曦臣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蓝曦臣望着他,有气无力地提着嘴角,心说大概是怎么把他赶出莲花坞吧,敢这么触他的霉头……

“我在想,你要是敢跟我说,你是为了金凌来的,我就立刻把你赶出莲花坞并且你刚刚说的事也不作数。”

江澄扬扬眉,露出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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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是真心软啊,刀子嘴豆腐心

感谢姑娘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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