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阙·沧海蝴蝶02
02
张继科是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电话吵醒的，一次睡眠两次被“吵”醒任谁都会不爽，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刺眼的屏幕，接起电话来语气差的不行。
“你他妈什么毛病这个时候打电话？”
“张继科先生，你那边应该已经是早上十点过接近十一点了，请问我现在打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张继科撑了撑胳膊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一点，果然已经大天亮了，他抓了抓头发，也不好再对电话那边的青梅竹马发火：“有事啊？”
地球另一边的季恙却是衣着整齐的坐在沙发上：“你现在在家啊？”
“嗯……”
张继科迷迷糊糊的听到那边人似乎骂了句什么，季恙提了声音：“张继科你居然躲家里去了？出息呢？”
妈的莫名其妙！张继科被骂的一愣下意识抖了句青岛话过去：“你真有毛病吧？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才有毛病呢，我说的什么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个经常两边跑的弟弟了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 怎么又和季雨有关？张继科烦躁起来，口气越是不好。
“我看到马龙发的微博了。”
张继科一激灵那点睡意彻底跑了，他嘴皮子抽动了一下竟不知道该回什么，从昨天开始被自己忽略的裂缝终于还是被掀开了……
“张继科，我来祝贺你失去暗恋对象了，恢复单身！”季恙漫不经心继续补刀，慢悠悠的语气让人恨都恨不起来。
张继科扶着额头，心说这女人一年多没见嘴巴还是那么讨人厌。
“你是多久没回国了，中国话还会不会说？我难道不是一直都是单身吗？”
季恙被噎了一下，冷哼哼的笑了声没回话。
张继科眉头皱着像是打了个解不开的结，拿着手机贴到耳边，整个人看起来颓废的有模有样。
“还有，我不是两年前就失恋了嘛？你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使了吧？”
“你也知道你两年前就……”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张继科提高声音，
“……”
“还是我这两年哪做的不比以前好了？”
“这跟你做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张继科你！”
“那你他妈别管那么多啊。”
剑拔弩张的气氛停在张继科叹息一样的句号里，季恙那边有什么东西摔倒地上的声音，张继科低着头坐在床上，脸埋进阴影里，木木的又有些说不出的疲惫。
过了会，张继科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你还有什么事不？”
“我要回国了。”
张继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你回不回来还需要跟我汇报吗？
“张继科你个没出息你的，气死我了，滚回国家队好好呆着吧！”
丢了手机在一边，被气冲冲的喷了一脸的张继科，嘴角抽搐的抹了一把脸，嘟嘟囔囔骂了一句，还是折腾的起床了。
……
另一半地球的美国，季恙气呼呼的骂了一通挂了电话，眉眼还竖着。
“干嘛骂科哥啊？”季雨摸摸鼻子将被摔到地上的书捡起来，不敢去惹正在起头上的姐姐。
季恙揉着眉头没吭声，季雨嬉皮笑脸的凑上来：“不要生气嘛老姐，科哥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不气不气啊。”
季恙抬起手来戳他肩膀：“我觉得你科哥有毛病，心里有毛病，你回去给他看看去，上赶着自己找虐！”
季雨哭笑不得，也不敢反抗苦着脸：“什么叫上赶着自己找虐，老姐口下留德啊，科哥只是……”
“只是什么？”
季雨耸耸肩膀：“世界上有情人不能眷属的多了，又不是离了谁就活不得了，怕什么啊。”
季雨顿了顿，又笑：“再说，他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你看电视上网络上那些，他们的感情还比不上爱情吗？”
“一样么？”
季雨点点头：“一不一样都一样了。”季雨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captain龙新发的微博。
“而且科哥不是知道马龙有女朋友两年了吗？老姐你还怕他这会怎么着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季恙拧着眉，面色纠结。
“恙姐，中国不是美国，他们真在一起了反而未必好事，像他们那样的感情好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季恙沉默了一会，望着弟弟：“你不喜欢马龙？”
季雨笑嘻嘻的搂着姐姐的肩膀：“我喜欢马龙打球，不喜欢马龙，对于有危险抢走我哥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喜欢他的吗？”
“闹什么。”季恙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打掉他的手起身来。季雨歪着头看她收拾了书抱着准备回房，突然开口道：“恙姐你喜欢马龙嘛？”
“有什么好喜欢的？一堆的毛病。”
季雨吐吐舌头：“这话你别当着人家粉丝说啊，那科哥呢？”
“张继科那狗毛病不是更多？都不是能长期相处的。”季恙冷笑一声关上房门。
季恙将几个小时之前跟科妈的短信翻出来又看了一遍，喃喃几句，比起他们俩两个人，我更喜欢他们俩人。
被鄙视了的季雨百无聊赖的歪在沙发上玩手机，直到张继科的短信过来打断他的游戏——季恙回来干嘛，你跟他说马龙什么了？
季雨捂住嘴举着手机笑得沙发上打滚，抖着手跟张继科回信息。
“中国和美国不一样也没法啊，人家喜欢谁管你这些，哼~”
……
张继科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科妈倒是想再给他带点什么东西，被张继科以马上就回队里拒绝了。
科妈抱着胳膊看着儿子，虎着脸：“你说你说回来干什么？什么都东西都不缺又没什么事回来干嘛！”
张继科笑嘻嘻的搂着老妈的肩膀，耍了个乖要把话题糊弄过去。科妈戳着他额头：“你说你是不是累着了啊？那么多通告是不是不习惯啊？”
“什么啊……”张继科摸摸鼻子打哈哈，“这么多年不早就习惯了，没那么回事儿。”
“那你这焉哒哒的呐？”
“你儿子这是没睡醒，没睡醒，网络不都说了我这是……”
“你少唬妈，网络上的我能信？我儿子我了解还是网络了解啊？”
张继科哽了一下，说不出来了。
科妈叹了口气，踮着脚摸摸了儿子的头，张继科一怔下意识就低头，科妈轻轻拍拍额头：
“儿子啊，你要知道，将军不只是要打仗的，你看哪个将军只是停在战场的？”
不再年轻的女人眉眼不在鲜亮却温柔依然，张继科在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眸子看到自己，他俯身环住她的肩膀，点点头下巴稍稍抵在她肩膀上，眼底的光再亮起来：“我知道。”
科妈笑眯了眼，又折腾了儿子一番终于肯放人走了：“去吧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事儿再回家来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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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之后的之后季恙问他弟为何那时要帮马龙，之前不是说不喜欢他嘛。
“当时说谁他抢你哥哥的？”
“……其实准确的是自家哥哥想抢他吧？当时看错形式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啊！”
“那你可以放心了，马龙退役仪式刚完就被张继科拐去旅游去了，暂时没人管你。”
“嗯嗯嗯？刘指导这么轻易就放人了？”
“好像没有……”
“那……”
“私奔了吧。”
“哇哦~科哥果然是干大事的人！”
“呵呵，等着回来被玘哥秦指导打死吧，还干大事……”
“不要怎么啊，难道不是这两个一拍即合所以私奔的嘛？”
“你觉得那两个人会管这个？”
“不会……科哥保佑……”
点个蜡。